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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课堂,庙会,甲板

第十一章 课堂,庙会,甲板

(一)

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大学生活,相比她们都已经习惯了。这次终于到了她们专业课开课的时间。

她们大学的上课安排是按照周时段安排的,有些课要从第一周上到最后,有的只是期间内上几个周的课程,并且不是天天上。

医学系在刚开学的第一个学期是不会太过深入的,最多是一些专业理论,毕竟第一学期还是要以公开课为主。像是英语啊,高数之类的。

教导她们的专业老师姓崔,所以大家都叫她崔老师。这个见勇大学……男生还真是少的可怜,怪不得水祈学长那么抢手。

“从这一周开始呢,就由我来教导你们专业课。我希望能好好的和大家相处,也希望大家能尽量配合我。”崔老师在第一节课就如此恭敬地做着自我介绍。

虽说的专业理论,不需要做任何实验,但是相应的书籍知识点还是要画的。崔老师很温柔,也很有耐心,尽管下面有一大片的同学都趴下了。

“我在想啊……”萧萧咬着自动铅笔说,“给死人化妆是不是一种工作?”

“那不是入殓师吗?”雨枫说,“让死人安详地离开这个世界。”

“哎,听说入殓师这种职业可赚钱了,萧萧你那么有绘画天赋,干脆去干这个吧。”暮光又出馊主意。

“我讨厌尸体。”萧萧拒绝地干脆果断。

南雪在偷偷地给一个人发微信聊天,时不时地抬头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她,顺便画画书上的知识点。

“师父,你在和谁聊天啊?”琉璃趴在南雪旁边问。

至于为什么称南雪为师父?因为南雪是整个宿舍里最会养生的人,不论生活习惯还是保健品使用,都是处在对自己最有益的基础上建立的。所以被全宿舍的人尊称为“养生大师”。

“和你师娘说话呢。”南雪笑了笑。这是琉璃设置的称呼,因为南雪已经是师父了,所以她的男朋友就要称呼为师娘。而且,最近不是很流行反串吗?

“萧萧,帮我一个忙呗~”暮光递过来一部手机,“帮我抽个式神。”

萧萧接过了暮光递过来的手机,她也在玩《阴阳师》,而且正好有一张符咒可以抽式神。萧萧笔画着,根据头脑里的图片尝试着一笔画成,她现在脑子里想到的只有一个,就是那个屡次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少女们。

大约过了一分多钟,暮光等得有点不耐烦了,她凑过头来一看,萧萧刚好画完一个少女的脸。随后手机黑屏。

嗯?什么情况?

突然从屏幕中间蹦出来一个式神,只有一条手臂,看上去高大魁梧。

“茨木童子!我正想要这个!”暮光兴奋至极,“谢谢啊,萧萧!”

“奇怪,我没见过那个家伙和茨木童子有过交接啊?”萧萧心里想着。

凌瑶整理着自己手里的发言稿,这是为本周末班委竞选准备的,她一定要当上班长。当不上,也可以是个副班啊。

终于下课了,这六个舍友们漫步在返回宿舍的路上。没想到,竟然在路上碰到了水祈和白兰。

“水祈学长,你好。”除了萧萧以外的人都在很有礼貌地打招呼。

“你们就是萧萧的舍友吧,你们好。”水祈和白兰也回笑道。

“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。”萧萧很平静地说。

“我只是碰巧要来这里找老师请假而已。”水祈解释说,“我和白兰有事要出去一下,今天的下午课是上不了了。”

“我们连下午课都没有。”

“大一第一学期都这样,课程比较少,但是之后就不一样了。”

“我看你到是挺悠哉啊。”

水祈只是微笑地看着萧萧,萧萧故意把帽子向下拉了拉,尽量遮住自己的脸。

“萧萧,我看见你害羞了~”白兰学姐眯着眼睛抿嘴笑,“果然,你也是喜欢水祈的吧~”

“啰嗦!没那种事——”萧萧本想争辩几句,却被舍友们接了话茬。

“萧萧,你知道有一个词叫‘傲娇’吗?就像你这样。”琉璃说。

“如果你想要摆脱那些不断给你送情书的男生,就先下手为强,找一个男朋友好啦~”雨枫说。

“正好你有轻微社交恐惧,谈恋爱可以锻炼你的语言能力。”这是凌瑶的建议。

“你们够了!”萧萧抱着头大叫道,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到八卦新闻,毕竟曾经受过这样的伤害。

“对了,萧萧。”水祈突然很严肃地说,“你,是不是右耳失聪?”

“啊?”在场的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萧萧,特别是她的舍友们。她们和萧萧已经生活在一起大半个月了,从来没见到过她有什么异样,怎么可能右耳失聪呢?

萧萧下意识地拽了拽帽子右边,用一种厌恶的目光看着水祈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果然,是助听器。”水祈强行摘下她的帽子,露出了右耳上的装备。

“你真讨厌!我本想隐瞒下去的,结果被你曝光了。”萧萧打开水祈的手,重新戴上帽子。

“隐瞒?为什么要隐瞒?我们又不会歧视你。”

“我不希望你们关心我。这种痛苦,我一个人承担就够了。”

“萧萧,你真的耳聋吗?”南雪很担心地问。

“嗯。”萧萧承认了,“小学的时候被同学欺负,有一次伤到了耳朵,造成了听力障碍。”

“这就是你对外人防范心里过重的原因吗?”凌瑶问。

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完全信任的人,最多我是这么认为的。”萧萧丢下自己的舍友,与水祈学长擦肩而过。

“你打算怎么办呢?水祈。”萧萧在水祈的耳边嘀咕道,“我等着你的答案。”

(二)

终于,平安京的庙会开始了。街道上到处张灯结彩,有小孩子们排队再买糖苹果和小提灯,还有妖怪们逗人类们玩。

果然,人鬼共生的时代也不错啊。

白狼和博雅在一家弓箭馆里进行对决,萤草为他们加油助威。小天狗和雪童子似乎很能玩在一起,现在正在像小孩子一样追逐着。以津真天在为孩子们发糖果,二口女负责准备烟花,辉夜姬帮助店主分发护符。

只有空一个人在平安京的街口等待着,她相信一目连会来的。

“哦?这不是晴明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吗?”一个豪爽的男子声音响起。空回头一看,原来是那对鬼王挚友。

“是你们啊,茨木童子,酒吞童子。”这两个妖怪也算是空的友人,当然是借着晴明大人的身份认识的。

“今年的庙会更胜往年啊!吾的挚友!”茨木童子表面上对着空,实际上是在和酒吞童子说话。

“嘛,看来来这里是个不错的主意啊~”酒吞童子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说。

“不愧是酒吞童子,生活离不开酒啊。”空说。

“小丫头,你要不要也来一点?”说罢,酒吞童子给空倒了一碗酒。

“酒很辣的,不能喝。”

“本大爷的酒可是极品中的极品,怎么会辣呢?”

“真的?!”

结果空一把接过酒吞童子手里的酒,一饮而尽。看到这一幕,酒吞童子惊呆了,也露出了一丝恐慌。

“好辣——!”空冲着酒吞童子大叫一声,感觉嘴里喷出了火焰,把酒吞童子烧成了黑炭。

“没事吧?吾的挚友。”茨木童子问。

“酒吞童子,你这个骗子!”空最讨厌别人欺骗她了。

“谁知道你信以为真,一口喝完,好酒量!”酒吞童子苦笑着拍着她的肩,“本大爷看好你!”

“吾的挚友啊,我们该去万樱树下挂护符了,保佑平安。”茨木童子提醒道。

“说的是呢。”酒吞童子转身和茨木童子走开,“小丫头,等着本大爷。等本大爷战胜了晴明,就来挑战你!”

“吾的挚友,不是说好了先打倒我吗?”

“和你打太无聊了,才不要。”

“什么?!”

空尴尬地笑着,目送他们两个离开自己的视线,自己依旧留在原地,等待着一目连到来。

“我还在想你去哪里了,结果在这里。”大天狗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了空的身边。

“狗子……”空温柔地看着大天狗。

“看样子你是在等人啊。”

“嗯,我相信他会来的。”空说,“对了,黑爸爸也来了吗?”

“黑晴明大人不在,我只是到这里来看看。”大天狗说,“希望你不要把黑晴明大人想歪了,他也很关心你这个‘女儿’的。”

“同样都是爸爸……”

“我真是有点嫉妒你了。”

“那雪女呢?”

“不是被你杀了吗?”

“啊?!”空不敢相信她真的杀了雪女。

“别紧张,开玩笑的。”大天狗笑了笑说,“那家伙只是陷入了长眠之中,等养好了伤之后会醒过来的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空长舒了一口气,“你还是不愿意做我的式神吗?”

“我是不会背叛黑晴明大人的。”

“也好,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衷心,狗子。”

“空,不好意思,我来晚了。”一目连终究还是来了。

“风神大人!你来了!”空兴奋地立刻扑到了一目连的身上,“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
“抱歉让你久等了。”一目连温柔地道着歉。

“原来空一直在等你啊。”大天狗说。

“是你啊,大天狗。”一目连说。

“连连,时间差不多到了,我们去万樱树下许愿吧。”空留着天真无邪的笑脸看着一目连。

“嗯,走吧。”一目连点了点头。

“那,狗子,我们先走了!一会儿再见!”

“一路顺风!”大天狗摇着手向他们告别,“千万不要忘记……即使我不是你的式神,我也依然……喜欢着你……”

大天狗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心里话后,就煽动翅膀飞向了屋顶。

在万樱树下,神乐正在努力地向树枝上挂自己的平安符。有一个传统说,在庙会的时候,把自己的愿望挂在樱花树下,就能保你平安。

“让我来吧。”晴明看着身高不够却如此努力的神乐,拿过她手里的平安符,帮她挂在了树枝上。

“空,你也挂一个平安符吧。”一目连把一个绿色的护符交给空,“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,保你能一生平安。”

“谢谢你,风神大人。”空拿着手里的护符,感激地说。

“说不定,能帮助你找到自己的妈妈。”

“嗯!”

空的身高和神乐差不多,所以在挂平安符的时候一个吃力。一目连想要帮助她,但是空坚持要自己挂上去,不能总是依靠别人的帮助。

正好现在刮了一阵小风,空燃烧起了自己金色的灼眼,踏风飞到了比较高的树枝前,挂好了自己的平安符。一目连微笑地看着这个小女孩。

果然,还是长大了吗?

一位戴着大帽子的女性抬头看了一眼万樱树下的这两个人,露出了微笑。随后她压低了帽檐,转身走开了。这个女性有着高挑的身材,腰间别着一把伞剑,双臂是鸟儿的翅膀,羽毛充当手指。

“在这里吗?空。”

空回头一看,又惊又喜。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那个绝世狐妖玉藻前,最心疼她的大舅。

“大舅!你也来了?”空跑到玉藻前面前蹦蹦跳跳的。

“我这次是专门来看你的。”玉藻前扇着扇子,“原来是三上村的风神啊,好久不见。”

“是啊,好久不见了,玉藻前。”一目连微微点点头。

“看样子你把空教育的不错啊。”

“其实我也没做什么,空一直是个善良的孩子。”

“一目连大人!一目连大人!”小天狗在远处招呼着,“来一起玩吧!有事情想要拜托你!”

“嗯,一会儿就来。”一目连招手回应,“那,一会儿再见了,空。有玉藻前在你身边,我也放心。”

“连连,记得一会儿带小天狗他们来看烟火哦~”

一目连就这样被小天狗给拉走了,现在只留下了玉藻前和空在一起。

“庙会还真是热闹,小孩子真是一堆一堆的。”玉藻前说,“总是不经意的想起了当年的我。”

“大舅之前也有过家庭吗?没听你说过哎~”空问。

“你没听说过的事多了。”玉藻前看着灯铺说,“要不要去买一盏灯啊?再做一次小孩子。”

“这……也好。”

于是玉藻前带着空来到了卖灯铺。向玉藻前这样的绝世大妖很容易引起人们的恐慌,所以他只是站在一边等待着空回来。空在店铺里看中了一盏玻璃提灯,感觉里面还闪着蝴蝶的影子。

“大舅,你说现在要不要点亮它呢?”空提着玻璃灯问。

“喜欢的话就点上吧。我这里有火柴。”

于是空划了一根火柴,点亮了这盏明灯。但是这盏灯闪亮得不太真实,总感觉有什么机关在这里面。最终灯光开始强烈的闪耀,几乎要把空整个人吞噬了进去。

“空,快丢下那盏灯!到我身边来!”玉藻前焦急地打喊着。结果还是晚了,空和玻璃灯一起消失在了他的眼前。

此时的空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空间里,四周都点着蜡烛,却无法照亮这个空间。

“看样子,我是被妖怪带到了一个结界里。”空走上前说,“把我带到这里的妖怪,请你现身吧。”

“啊啦啊啦,没想到一个小女孩竟然这么勇敢。”一个坐着法杖的女妖怪出现在空的眼前,“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就勉强现身吧。”

“你是谁?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?玉藻前还在外面呢!”

“原来是那个绝世狐妖,怪不得有这么强大的妖气。”妖怪说,“如果是面对面我可能会怕他,但是在我的结界里,他硬闯是进不来的。”

“那我怎么样才能出去啊?”

“嗯……我这个人最喜欢听别人讲故事了,只要你给我讲故事,我觉得好,就放你出去。”

“我知道了,你就是百物语之主——青行灯吧?”

“没想到竟然能认出我来,真是值得赞扬。”青行灯爽快地承认了,“等等!你是……”

青行灯突然神色紧张,呆呆地盯着空的脸看。

“是这样啊……原来是您啊,空大人。”青行灯突然恭敬起来。

“哎?你认识我吗?”

“……算是吧,我和你母亲很熟哦~”

“你认识我妈妈?”

“是啊,我们是老朋友啦~”青行灯笑笑说,“你妈妈请求过我要协助你,请原谅我不明所以地把你困在这里,我这就带你出去。”

在外面,玉藻前木讷地站在原地,他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。空恐怕是被妖怪抓走了,但是他却无从下手。

“又是这样吗……?我又没能保护好……我的……孩子……”玉藻前的脸色看上去十分不好。

一束光闪过,空和青行灯坐在挂着一盏灯的法杖上,出现在玉藻前的面前。

“你们……”玉藻前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们。

“大舅,抱歉让你担心了。”空跳下法杖,心平气和地说。

玉藻前缓步走到空的面前,伸手搂住了她。

“太好了……”

“大舅……?”

“你平安无事……太好了……真是太好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和这孩子很熟吗?”青行灯一句话破坏了整个气氛。

“抱歉……我失态了。”玉藻前松开了空,“就是你带走空的?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,胆子不小啊!”

“就是我干的,不知道您打算怎么处置我这个小妖呢?”青行灯抿嘴笑着。

“大舅,其实青行灯没有伤害我。”空见状马上来调节,“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好像是和我妈妈有关。”

“是吗?是‘她’的意思啊。”玉藻前说,“看在空和‘她’的面子上,我这次就饶了你。下不为例!”

“绝代大妖真是强硬啊。”青行灯不高兴地噘着嘴。

“空姐姐!”小天狗飞了过来,“烟火已经开始放了!一起来看吧!”

“这么快啊!”

看见空和小天狗走了之后,玉藻前开始单独和青行灯谈话。

“其实,悦大人在十几年前就和我们这些式神说好了,要好好照顾空,最好能成为她的式神。”

“水银……不是已经死了吗?”

“不,她还活着,不然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。”

“……这……不可能啊。”

“不管你信不信,这是事实。‘她’还活着,只是不在我们的世界里而已。”

“那孩子来到我们身边,也是‘她’的意思吗?”

“说不准哦~”

(三)

尤里奈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同,敲了一下躺椅,躺椅立刻变形成了一个机械轮椅。这是尤里奈特有的装备,那台轮椅可以随意变化形状,包括她的战甲。

“谁在哪里?快出来!”尤里奈举起粒子光炮,对准船头说。

一个蓝发少年从船杆后走了出来,纵身一跳落在了尤里奈的面前。他身着帅气的风衣,带着一副单片眼睛,琥珀色的双眼看上去像灼眼一般。

“好久不见了,尤里奈·蒂丝特妮。”少年开口道。

“你是谁?怎么会知道我。”尤里奈问。

“对哦,你已经失去了所有关于我的记忆。”

“……”尤里奈放下手里的炮,“我好像在相册里见过你,你和我很熟吗?”

“哦,是这样,我叫克罗特·维勒,和你从小一起长大。”

“你是不是搞错了,我明明——”

尤里奈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,就好像记忆中断,想要翻开一本小说的时候不知何时变成了白纸。

“怎么回事?为什么我想不起来我的往事了呢?”尤里奈抱着自己的头说。

“因为你失去了所有成为休伯利安号舰长之前的记忆。”克罗特说,“而我,失去了所有对你的情感。”

“你那是什么意思?”

“我呢,和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。但是在几年前,律者降临在了我们家乡,你为了保护我被崩坏能所影响,失去了所有记忆,而我,失去了对你的情感。”

“那么,我也是在那个时候……”

“没错,被崩坏能影响竟然没有成为死士,能想到的可能就是你已经吸收了崩坏能的力量。”

“所以我的双脚才会如此钻心得痛。”

“不,我想说的是,你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觉醒,成为律者。”克罗特说,“至于你的双脚,那是我的原因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啊,承受不了你为了我险些丢掉性命这件事,所以把我的技术加载在了你的身上,恐怕双腿只是副作用。”

“你的什么技术?”

“限制崩坏能侵蚀人体的技术,就像女武神一样。过了这么多年,你还安然无恙,看样子我是成功了。”

“你叫克罗特是吧?虽然我已经想不起来关于你的一切,不过作为休伯利安的舰长,你愿意协助我吗?说不定你我都会有康复的可能。”

“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见你,再一次看见你真让人高兴。不过海底好像发生了什么事,让我们去迎接一下朋友们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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